瑾无又扯了扯锦被,隔着锦被故意戳了戳步崖的腰,“步崖,你不热吗?”
步崖一个激灵往旁边挪了挪,一直挪到床边,隔着锦被怒道:“你出去,我要换衣服。”
“换什么衣服,你不会是尿床了吧……”
“我没有,你快出去!”步崖红着脸,差点憋不住要把头伸出去。
既然没发生什么,都是大男人又有什么好害羞的,不过出去就出去,瑾无又不是个爱看别人换衣服的猥琐神。没准步崖是真的尿床了。
于是瑾无下了床捡起自己脱得满地都是的衣服麻溜地穿上,潇洒地出了门。
等瑾无在外边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,买了几份糕点回来的时候,破旧的小屋已经焕然一新,上至屋顶的瓦片,下至地板的砖缝,通通都被弄的干干净净,一尘不染。
最是一尘不染的是那负手站在窗前的人,他已换了身干净的衣服,浅棕色的长发半挽着,他听到动静转过头望向瑾无,落日的余晖勾勒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,额间的火纹印记鲜艳明媚,他道:“你这屋子太脏了。”
“刚住进来的时候打扫过一次,不过可能是荒废的太久,打扫的不太彻底。”瑾无把糕点放在那张干净得可以反光的桌子上。
“这些糕点很好吃,你尝尝。”知步崖爱干净,瑾无在倒茶之前又清洗了遍杯子,“你去看过了吗,那凡人身上是不是有一颗灯芯?”
步崖也不跟瑾无客气,接过茶,吃了口糕点,才慢悠悠地道:“那凡人身上确实有一颗灯芯,不过很难拿到。”
“为什么?”
步崖在蓬莱时把凌寒的事告诉了东华帝君,希望能够得到东华帝君的指点。东华帝君告诉步崖,那凌寒原本是一缕即将消散的魂魄,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附在了一颗羲和灯芯上才保存了下来,他与灯芯相依相存已久,经年累月吸收了灯芯的灵气才逐渐苏醒,借着灯芯的力量附在了凡胎中降生成人。
他本是该消失的,且又少了一魂一魄,将散未散之物,天地难容,他被挤在了轮回之外,地府的生死簿上早没有他的名字,即使将他失散的一魂一魄找回来,他也无法转世投胎。
昨晚在瑾无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,步崖有去看过凌寒的情况。
那时步崖感应着灯芯的力量才找到了凌寒,他想要将凌寒身体里的灯芯取出来,发现真的如东华帝君所说凌寒的魂魄附在了灯芯上,且魂魄少了一魂一魄,若强行将魂魄与灯芯分离,凌寒便会灰飞烟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