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荷花碎碎念一句:“小姐怎么如此不小心,这已经是今日第三次了,您往常从不这样的。”
望着布满针眼的手指,温舒儿叹了口气:“无事,我分神了而已。”她摸着绣到一半的嫁衣,喃喃了一句:“可惜了。”
“二姐姐在可惜什么?”娇娇的女声如黄鹂鸟一般清脆。
温嫔儿抬头一看,见是温环儿赶忙起身相迎:“原来是三妹妹啊,怎么不让人提前说一声。”
“我想二姐姐就自己来了。”温环儿坐下,让绿叶把糕点拿出来:“这是我闲来无事做的糕点,虽说比不得祖母那里的,还勉强能吃一吃。”
“妹妹说的哪里话。”温嫔儿捡起一块尝了尝,随即赞不绝口道:“哪里比不上祖母那里的,我品着还要更胜一筹。”
温环儿笑了笑没再谦虚,她自己做的东西心里清楚,确实还不错。
榻上红红的衣裳十分显眼,不难猜到是什么东西。温环儿揶揄一笑:“我说二姐姐怎么都不来寻我玩耍,原来是忙着做这个。”
一旁的绿叶有些无语,大小姐前阵子也在绣嫁衣,只有自家小姐不紧不慢好像根本不记得这回事。她哪知温环儿根本就换了个芯子,她会不会绣不说,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。
温舒儿神色淡淡:“眼看也快到时候了,母亲让我早早准备着。”她虽这么说着,脸上却不见丝毫期待。
“可是有什么人选了?”
“还未曾,只是母亲最近一直在张罗,想帮我寻个大户人家。”温舒儿苦笑:“不说我想不想,就我这样的身份如何高攀得起?”
二夫人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,想跟大房一争高下。如今得了管家权,正好利用这段时间给温舒儿寻个好夫婿。
温环儿蹙眉:“姐姐生的也不差,为何要这样妄自菲薄。”这个二姐什么都好,就是有些怯弱不自信。
温舒儿让丫头们退下,她叹了口气,艰难的开了口:“原本是家丑不该说出来,但我见妹妹知心,怕是也不会笑话我。”
“二房在家里地位低,说起来都是因为我父亲。”温舒儿眼神复杂,说不清是恨还是厌:“父亲在我八岁时过世,妹妹可知他是怎么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