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家那群人可真是狠心,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的。若不是我使了点手段,你怕还在苏州呢?”
使手段,使什么手段?
她不解的看着许月柔:“您的意思是?”
“温家老夫人有个姐姐,这人嘴碎又爱出风头,偏偏又极其爱伸张仗义。我让人偷偷给她传了个话,这不第二天就跑到温家去训斥老夫人苛待孙女。”许月柔话里都是嫌弃:“老夫人怕她出去胡说影响温家名声,第二天就派人去苏州接你回来了。”
居然还有这么一出?
温环儿喃喃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所以什么七十大寿只是个幌子,接原主回来是不得已而为之。
许月柔怕她伤心,更怕她什么都不知道:“对温家的人可别付出真心,除了你爹娘,一个赛一个的薄凉。”
不得不说,温环儿心里对老夫人升起来的一丝丝火苗被这番话浇灭了。
“看来我能回到京都都是托了许姨的福,母亲都故去这么多年了,没想到您还这么挂念我。”这是温环儿发自肺腑的感激。
许月柔是个极其敏感的人,自然是感觉出她对自己敞开了心扉。不过她并不怪这个孩子,她生来没有人疼爱,对人防备些也好。
“你这说的什么话,你母亲同我是什么关系。她不在了,我自然该照顾你。你幼年时我便想把你接过来,奈何师出无名。”温宋两家都在,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来抚养温环儿。
看着温环儿眼神一黯,许月柔以为她想到了自己的爹娘。暗怪自己多嘴,刚想说什么安慰她。突然听见一个娇娇的女声:“母亲,是什么人来了?”
许月柔骤然换了神色,脸上的温情不再,取而代之的是严肃:“原来是芸惜啊,这是母亲至交的女儿环儿。按照岁数,你该叫她声姐姐。”
何芸惜心里呸了一声,什么姐姐。礼部士郎家没爹没娘的三姑娘,给她提鞋都不配。
但她一贯会装。当然也装的很成功,至少她爹觉得这个女儿温良无害。没少为了她跟许月柔起争执。
她娇娇柔柔地行了个大礼:“温家姐姐好。”
温环儿哪能受她的礼,赶紧拦住:“我该向妹妹行礼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