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怜见到大有恢复的君九倾自然高兴,只是发现他和沐清徽之间比过去更要尴尬别扭,她不由在心里惋惜长叹,却终究做不了什么。
横绝子亦知道沐清徽出关就代表她即将离开天星岛,虽然很是不舍,他却还是鼓励那少女道:“真有想要做的事就放开胆子去做, 否则以后回想如今,只会有遗憾,已是后悔莫及。”
沐清徽此时回头去看君九倾,见他仍是一派冷漠淡然的样子,心中纵有千万失落,却也不曾开口,道:“我会记得义父的话,等把事情处理完了,我就回来看你。”
“要带着那臭小子吗?”
“应该不会了。”
“那正好,我看他极不顺眼,别来最好。”
沐清徽苦笑一声,见连怜朝这里望来,她顿了顿,问横绝子道:“义父一个人在这岛上住了多年,就没有想过找个人陪着吗?”
横绝子眉眼一动,颇为无奈道:“我已经是风烛残年,况且心里只有天羽,容不下第二个人,何必去耽误别人呢?”
从那些笔录里,沐清徽便能深切地感受到横绝子对亡妻的感情,若非一心一意,他怎会一个人在这孤岛上居住多年,还修建了那样一座地宫?
可是一想到连怜对横绝子的心思,沐清徽又觉得实在惋惜。
此时连怜过来,道:“我跟九倾商量过了,此行既已达成目的,我们就不在岛上再打扰前辈了,明日一早,我们就离开。阿清,跟我们一起走么?”
沐清徽点头道:“嗯,我……跟你一起走。”
如此,三人在第二日一早便启程离开了天星岛。
沐清徽来时忧心忡忡,如今走了更是满腹愁绪。
十月的海风比起两个月前来时更劲更冷,沐清徽提前吃了药,如今独自坐在甲板上,没觉得太难受,就是有些冷,却不愿意进船舱。
“我说九倾他气人,你也不遑多让。”连怜坐来沐清徽身边,见少女很是惆怅的模样,用肩轻轻撞了她一下,道,“就这样放弃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