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的次数太多,白子微兴许是转晕了,终于慢慢安静下来,疲困地闭上眼。

呼吸声渐渐均匀平稳,萧野松了口气,站在他床边端详半天,从行李箱翻出件薄毛衣去了浴室。

萧野有白家的门禁卡,直接从s市机场打车过来,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安静等了三个多小时,才听见楼下有动静。

欢欢喜喜接到的人,却烂醉如泥,还被别的混蛋留了标记。

萧野心里一阵阵发堵,慌乱又煎熬,那股熟悉的即将被抛弃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,被逼得几乎难以自持。

只有行动,才能消除焦虑,但他手头拥有的还是太少了,无法支撑足够精巧的圈套。

也就没办法诱哄小绵羊进来,让他乖乖顺顺待在自己身边,彻底断绝所谓背叛和抛弃的可能性。

花洒出的冷水浇头而下,却丝毫没让他冷静,萧野的眼神越来越暗。

清晨,白子微难受地被生物钟叫醒。

他头钝痛地厉害,用被子盖住脑袋缓了好半天,才坚持着爬起来。

昨天去宗淮家过节吃饭,好像还喝断片,实在太堕落放纵了,今天必须得学习。

白子微摇摇晃晃下床,踩着棉拖去洗漱,抬头看了眼镜子,顿时吓清醒了。

他连忙摸了摸喉结,那里明显淤红,还有点疼。

像被什么咬了,白子微脑海浮现宗淮曾掐着他脖颈的模样,浑身打了个冷战。

……应、应该不是吧!

在宗淮家发生的事,他零星记得一点点,总之很和谐。

后来的话……白子微只隐约记得有个大猫,把他当成小鱼干啃,猫猫还控诉是他先咬了它。

为了和那只凶凶的野猫亲近和道歉,白子微小心摸了摸它的脑袋,触感有点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