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正好被学校的不良少年发现,全校笑了他三年,但萧野被中伤惯了,早就不在意他人的恶意目光。

其实垃圾就该用垃圾,没什么错。

但一切都在白子微面前展现出来时,他却久违尝到了难堪的滋味,溃烂腐败伤口被强行消毒的猛烈刺痛浮上心头,让萧野很想挣脱他的庇护。

而紧随其后的,又是麻痒难忍的新肉愈合感,陌生又舒爽,萧野又止不住地贪恋白子微翅羽下的温暖。

最难看的样子早被看了个光,没有嘲讽,也没有鄙夷,萧野只得到他温柔的抚慰和治愈。

还总是小心翼翼,怕弄伤了他。

温柔地像不存在。

“好。”萧野匆匆应了声,不敢再看白子微眼神,视频电话也随之挂断。

白子微看着突然漆黑的手机:“……?”

发生了什么?

电话挂断。

萧野摘下黑框眼镜,安静放在桌上,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山根。

也压下了酸涩眼角险些涌出的冲动。

“先生,这是老爷给您订制的。”

站在旁边的管家恭敬地递上精致檀木盒子,天鹅绒中盛放着精致漂亮的金丝眼镜。

老爷子给他订制了很多套西装跟礼服,每套都矜贵优雅,他的破旧眼镜格格不入,萧老爷子估计看不爽很久了。

萧家出手的礼物,必然不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