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声卷动,他外衫上残破的鹤纹翻卷,全程未看那宫女一眼。后者顿时一下瘫在了地上,浑身无力地哆嗦起来。
“啧,我还当你能有多少魄力呢。”
一身红衣玄羽的青年不知何时从人群之中走出来,朝向背对着他站定的萧世离开口,不屑地笑。
“那孙大人的表亲究竟何罪之有?要被你这么赶着拿来泄愤。”
“元巡守长。”
树下的阴影中萧世离回过头,他面具下的眸子翻滚着阴冷的光,“敢问巡守长大人,你现在,是在代表一众禁军与我说话?”
——
“是又如何?”
元逐欺身上前,“息诚一派与禁军营结怨已久,度至使你如今,不也是当息家的狗咬得很起劲么?”
“息宰相于我有提携之恩,小臣理应回报。”
“喔。”
元逐被他这番话气得头疼,怒极反笑,“原来是我见识短浅了。
你现在当狗,当得还挺心甘情愿。”
“哎呀哎呀,两位大人都消消气!”
花融欲哭无泪地跪在地上挥舞起双手,见两位毫不关心自己,又急急扯了扯一旁的流月。
“流月姊姊你也说句话呀,万春宫里若是知道我今日惹了这么大的锅,肯定要责罚花融的!”
“巡守长大人。”
流月抬起头看着元逐,语气意味深长,“度至使如今是宰相门下的红人,在朝中深受陛下恩宠,大人不必刻意与他争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