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眉缓缓地说,她向上抛出那枚铜钱,看着它在空中翻滚着折射出曲折的光斑又落下,紧紧攥在手心。
就像是抓住了昔日旧时池中,浅亮月光下一尾涟漪的余韵。
“那个时候,真好啊…”
年轻的太后微笑了一下,再度沉默了。
黎钰不说话,只是打开了脚边的一罐北都红,兀自饮着。
“镇左王,你可曾见过白盛?”
她忽然开口问,语气竟有些茫然,“王,您曾经砍下了他的头颅,对么?
您能告诉我…那个时候,在江都城上的时候,他究竟是何模样?
因为哀家如今,真的已经忘记…他究竟长什么样子了。”
“忘记了,也没兴趣。”
黎钰淡淡开口,“息茗,来日往生路上,可有什么话要本王带与故人说?”
“我之后会亲自去与他说的。”
息茗突然用双手捂住脸,放声大笑了起来。
“哈哈哈…哀家,会亲自和叛贼白盛说的!”
镇左王忽然冷笑了一声,将剩余的残酒倾数洒在地上。
“本王替白盛将军不值,替卞唐死去的将士百姓不值。
哈哈…妇人之仇,当真可笑。
我收回刚才所言。息太后,难怪息诚可以随意操控您为他所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