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几个虽然不得宠,起码不用远嫁,离开故土。
顾箬笠满不在乎的看了一眼南陵王世子,道:“才远远的见了一眼,连他是圆是扁都看不清楚,我哪里知道他如何?”
阳丰帝果然失笑:“可南陵王世子却说,对你一见钟情。”
顾箬笠讶异的道:“那南陵王世子眼光不错。”
阳丰帝便又笑,反而不再提此事。
顾箬笠呆了片刻,放心不下林菘,借口更衣出了大殿。
天早就黑了,大宴虽是设在园中,但四周都有屏风帷幕遮挡,并不觉得寒凉。一出来,方才察觉到四处空旷,夜风浸在人身上,冷凉透骨。
顾箬笠上了台阶,居高临下,园子里丝竹声缥缈,灯火葳蕤。
站在黑暗之中的顾箬笠,冷冷的打量着。
顾箬笠这么一呆,冷风这么一吹,回去的路上,又恰好要经过那口水井,她就有点想起花嬷嬷对自己说过的那桩事了。
戚家来的人只和花嬷嬷联系,大概也不知道她是花嬷嬷背后的人——毕竟当初戚家的罪名,是她亲自给坐实了。戚家那些人估计恨不得弄死她。
戚衍回去以后,大概会给她说好话,可那些人肯定讨厌她。
他们要拿东西,宫里又不好进,进了也不好胡找八找,那还有什么时机,比今晚更合适呢?
那东西是顾箬笠亲手藏的,比谁都清楚在哪。她偷偷溜到夹道边,避开巡逻的禁卫靠近水井,果然看见黑暗之中,有一个黑漆马虎的脑袋,从水井里探出来。
嘿哟,真是今天来了。
那人一身黑衣,这么个光景从水井里爬出来,跟鬼一样。顾箬笠知道他来干嘛的,也不算怕,刚要走,发现他思索片刻,又顺着绳子爬下去了。
这来的人是个二傻子?一趟没找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