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诸位夫人该回的也都回了, 只有两位名望不错的夫人,被老王妃特意留下, 做个见证。
顾箬笠喝完了热茶,才懒懒笑道:“老王妃, 您是长辈, 我有多大的威风, 敢在您面前逞闹?我可真没有推她下水。”
老王妃见她这漫不经心的模样,早就不满:“若不然, 那孩子是怎么掉下去的?”
顾箬笠:“您看见我推她了?”
说到这里,李新元就气的脸都黑了。
本来按照计划, 老王妃是能“亲眼”看见的, 偏偏那廊檐边上, 什么不好长, 长了一株红梅。老王妃多看了两眼红梅,就没能亲眼看见这场好戏。
她打了个哆嗦, 觉得一股冷气从心口往外冒,真是要冻死人了。
老王妃气的一拍桌案:“老身虽没瞧见,可园子里办差的瞧见她跪在你面前,可怜巴巴的。只是不敢生事,悄悄躲了。再者, 若不是你推她,她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进水里?”
顾箬笠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:“她今日非要跟着我,又说要去湖边,到了湖边,不由分说就非要给我跪下,跪下就算了,还跟中邪一样,自己扇自己脸,扇完了脸,她还往湖里一跳……”
老王妃都听晕了:“你说什么?胡说八道!她好端端的,做什么要自己打自己,这样冷的天,还往水里跳?”
顾箬笠道:“为了您一句话啊!您方才不是说了,要不是我推她,她怎么会掉进水里。”
李新元蹭的站起来,满含热泪:“你,你胡说!这么冷的天,我掉进冰湖里,若不是人救的及时,我便冻死了。我疯了吗?拿自己的命来陷害你?”
老王妃倒也明白了。
照顾箬笠的话,李新元是为了陷害她,不惜自残?
老王妃沉默片刻,才道:“李家求到我跟前,说想把这丫头接回李家。我竟然请了人来说和,你父亲自然会给我三分颜面,她又做什么要陷害您?”
顾箬笠问:“那我也有一事不明。您一向深居简出,今日又是为何,摆下这么大阵仗,帮着李家撑场面?”
老王妃略微叹了口气:“当年老王爷病重,急需一味药材续命,京中虽然也有,但年份也不够。我托人四处寻找,李家得了消息,换了八匹快马,把药材送进王府。虽说老王爷还是去了,但多来的三个月,我陪着他四处走动,了却他年轻时的遗憾。因此,南王府也欠了李家的人情,自然是要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