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典故,流传甚广,每个入鸿蒙书院求学的学子,都要聆听先生讲授一次圆一法师的义举,铭记于心。
顾箬笠对这样的乱世孤勇之人,心存敬意,格外恭敬的上了清香,又随着山长一同前去听经。
今日讲经的是一位胖乎乎的笑面大和尚,讲完了经书,便立在门口诵经,送学子们渡过多闻堂,前去斋堂用膳。
学子们鱼贯而过,突然,笑面大和尚盯着秦襄,细致的打量了许久。
秦襄被看的发麻,下意识躲到孟云秀身后。
孟云秀把人拉在背后:“大……不是,师傅,您看啥呢?”
笑面大和尚笑盈盈道:“这位学子,你与佛门有缘啊!不如拜入贫僧门下,做个关门弟子,如何?每月可以领五贯钱!”
孟云秀差点气笑了:“不是,大师傅,您想啥呢?您看我们襄儿这样俊俏的,剃成秃子那像话吗?”
秦襄反而松了口气,拉拉孟云秀的衣裳,急忙走了。
笑面大和尚也不在意,继续诵经,片刻又看中了另一名学子。
“这位学子,我看你灵台通明,与佛门有缘啊!不如拜在小僧门下,六根清净,不惹凡尘,如何?”
“什么六根清净?不就是秃了?”随园先生束手冷笑:“你要找弟子,自去下山寻去,别拐我们书院的学子。”
笑面大和尚道:“如何叫拐?分明是与我佛有缘。这缘法,可是挡不住的。”
用完斋饭,弟子们各自去偏殿抄经供奉,直到黄昏时分,才一同下山回书院。
顾箬笠左拥右抱,揽着宝珠说话。
宝珠低声道:“听说,你家走水之后,那位秦大夫人就搬到了不曾修缮的偏院。不过这几日,顾老夫人刻薄有孕在身的儿媳,此事已经传遍了京都。”
秦氏那些事尽数败露,就算顾老夫人要面子不敢声张,可秦氏的日子绝不会好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