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箬笠,我告诉你,我下午说的,全都是真的!你家里,没有一个人喜欢你,哼!我哥哥,我哥哥是我亲哥哥,他也不喜欢你,他最喜欢的还是我。他就是可怜你!”
盛不疑连声斥责:“宁儿,住嘴!”
“难道不是吗?你们都说我蠢,说我糊涂,可我看的清楚。打小我不受娘亲喜爱,大哥哥明明是最疼我的。自从长公主殿下没了,你没了娘,你没了亲娘,我哥哥才开始对你好!他就变的不像我哥哥了,什么都以你为先。他还不是可怜你?你以为我哥哥真是喜欢你吗?”
盛不疑脸色几变,瞳色渐黑。
宝珠上前薅住宝宁的头发,捂住宝宁的嘴,摇摇晃晃:“喝多了这傻子,成天就知道犯蠢。大堂兄,今日也晚了,不如先散了吧,明日大堂兄再带我们去山上抓兔子。”
盛不疑脸色恢复如常,对宝珠一笑:“也好。你是妹妹,倒比宁儿懂事。”
盛不疑让人将宝宁宝珠送回去,自己拿了披风,搀着顾箬笠回房。
顾箬笠只饮了点薄酒,用凉凉的手背捂了捂脸,又问:“表兄这两年怎么总是南下?若是留在京中,岂不是大有作为?”
盛不疑微微顿住:“其实……我南下是为了找人,算了,你一个小孩子,和你说什么?乖乖睡觉吧。”
雁声雁羽早就在庄子里候着了,倒蜂蜜,递上暖炉:“郡主,可要少喝点酒。”
顾箬笠把蜜水一饮而尽,揉揉眉心:“家中如何了?”
雁声脸上真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:“郡主离家之后,我们院中上下以看护长公主府为名,全都离开顾府,全去了长公主府。”
这是顾箬笠出门前交代的,如此一来,任她们几个一台戏,便是将戏台子唱塌了,也与顾箬笠无关。
从前顾箬笠懒得在意自己在京中的名声,可这不代表她不知道自己那跋扈妄为的名声,是谁故意传扬出去的。
如今她要还招,自然要把自己料理的清清白白。
雁声道:“郡主刚出门,不到一日,老太太院中就出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