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羽道:“那日林乡君来,也是淡淡的,一路不发一言,最后才来告诉婢子,郡主醒了片刻。”
顾箬笠心生奇怪,又吩咐雁羽:“既然她不肯收谢礼,那就算了,等我大好了,再亲自登门拜谢。跳进冰湖里救我的是谁?雁羽,你再亲自跑一趟,送些上好的补品给那位侍女。”
同为女子,顾箬笠自然知道,女子受寒,轻则落下寒病,重则影响子嗣,是万万不能大意。
“婢子打听过了,那位侍女名叫银瓶,这几日都在府中休养,不曾随林乡君出门。听说,林乡君给她请了大夫,还专门遣了一个小丫头去照看她。”
顾箬笠颔首:“看来,这位林乡君真是个好姑娘。除了不喜欢我,好像没别的毛病。”
这次,林府把药材和谢礼都收了,银瓶还托人带话,谢过郡主,可见,这是银瓶的意思。但林菘本人,还是不乐意搭理顾箬笠。
晚间,就听说齐宁院请了好几拨大夫入府。
雁声去看过,回来说,秦氏回去之后,又去见了李新元,母女二人大吵一架。
“李大姑娘说,说郡主是个没福气的,好好站在亭子里,也能掉进去,就是个刻薄短命相。大夫人气怒之下,打了李大姑娘一巴掌,回院子不久,就腹痛难忍。”
顾箬笠实在起不来,连忙遣太医过去,又让雁声送了两根品相最好的人参。
不多时,老祖母段氏便气呼呼的闯了进来。
段氏中气十足,推开挡路的侍女:“怎么?郡主病了,我这做祖母的,见也不能见?”
“老夫人,郡主已经睡了……”
段氏拨开侍女闯进来,一见顾箬笠劈头就问:“郡主,可知你母亲又病了?她今日来找你,不过请你说说情,你倒好,不由分说,将她气了出去,你姐姐被打了一顿,到现在还水米不进!”
顾箬笠一口将药喝了,含了梅子在口中,才道:“给祖母问安。”
段氏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:“当不起郡主这声祖母。”
顾箬笠慢吞吞道:“祖母便是不喜,我也是祖母的亲生孙女,骨血相连,世无更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