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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后,秦氏又嫁给了顾箬笠的生父新安公,因为有这层深恩在,顾箬笠对继母秦氏可谓百依百顺。

顾箬笠从齐宁院回来,老夫人又要见她。

祖母段氏端出老夫人的派头来,问秦氏受了什么刺激,为何又病了。

李茵茵素来胆怯,支吾了几下,便全说了。

昨日顾箬笠上山,李新元和李茵茵也跟去了,不知从何处知道,晋安公主给京中贵女都下了帖子,请她们去公主府赏梅。

李新元虽然随母亲嫁进了新安公府,可她本身是一商户女,没有帖子,便想让顾箬笠带她去花宴。

顾箬笠自然拒绝了。

回来之后,李新元便去磨秦氏,非要去公主府花宴不可。秦氏不依允,既不愿意为难继女,又劝不动性子养歪了的亲女,怎能舒心?怎么能不病?

顾老夫人听完,眉头皱起来,不满的看向顾箬笠:

“我当是什么事?又是你起的祸根!”

顾箬笠:…… ……

她抬起眼皮,看了一眼老祖母。

“元儿虽说是姓李,可进了新安公府,就是咱们府的姑娘,公主自然发了帖子,你把姐妹们一同带去,又有什么不可?咱们元儿不是和董相的千金都交好?她品性出众,又是个有福泽的,怎么就不能结交公主?依我看,你就是见不得她好!原先秦氏是个有福气的,本是儿女双全的好命,要不是救你,怎么会平白没了孩子?你要是个感恩戴德的,就该好好孝顺秦氏,和睦姐妹。如今我看起来,秦氏仿佛猪油蒙了心,对你这样亲近,反而对元儿疏远了,这可万万不成。”

顾箬笠抬眸,神色平淡:“孙女正是怜惜秦阿娘,才不愿李新元去花宴之上。晋安公主性情直爽洒脱,她看不上的人,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。她若去了,到时候不得青眼,难免哭哭啼啼回来……”

“够了!”段氏动了真火气,“你凭什么就断定公主不会喜欢元儿?咱们元儿琴棋书画,才情品貌,哪样不好?她还有一点最强的,那就是有福气!她那是福星命,哪个贵人见了,都必定欢喜。就这样说定了,到花宴那日,你把元儿和茵茵都一同带去,也不失偏颇了。”

顾箬笠心烦,但也不再说什么。

顾老夫人倒不依不饶起来,又道:“你昨日是得了一件新衣裳?那倒正好,给元儿穿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