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示意霍骅起身,冷笑着拿了酒朝猎玉阁走去,“皇帝傲横朝臣恭维,派来的判臣啰啰嗦嗦竟敢跟本王绕圈子,他们当北凉是什么?!
父王因息党与李攸卿而死,我不追究他们的项上人头已经够忍让了。
怎么,六百万两黄金马匹和北凉的两位公主换一个舞真和本王退兵不够,他们竟然还敢在那里绕来绕去?
不过是区区一个云州的元逐,就让那些愚笨不清的老臣们上了天。本王如今占的,是北疆整整十六州府!”
“凉王息怒凉王息怒…”霍骅心知他今日这谈判怕是泡了汤,也不敢再提,只得开口。
“属下听说朝中吏部的靖大人已经在阁里候了一些时间了,不如殿下先去听听他怎么说,再另寻考虑?”
“吏部的靖大人?有趣…我记得他在议上可并不是什么显眼角色。”
黎虹闻言饮了口酒,阴冷大笑了起来,“猎玉场上我带来的修罗殿奴隶们都已经开战了吧?
靖大人既然那么想见本王,那就让他和我一同去看赛吧!”
“我的殿下啊,都已经打了小半场了。”
霍骅想想那群厮杀起来根本不要命的疯子们,再想想江都那些文文弱弱的书生臣子,顿时感到满头冷汗。
“那群战奴们为了一口吃的打起来根本是血肉纷飞,殿下就算再生气,总得顾及下江都世族的面子吧?
属下可是听说那靖家最初是靠先朝宠妃上位,一直都是以文见长,手无缚鸡之力的。
殿下让他去猎玉场上观赛,恐怕不太好吧…”
“给本王一字不落地传话下去。”
黎虹回首,眸色无动于衷地看他,拿着酒壶冷声道,“他若是想见本王,就即刻来猎玉场上见我;若是不愿,便原路回宫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