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怎么自己一不在,这家伙平日里又是这种随意打发的粗俗吃法。
“那是他们的庆功宴。”
元逐又开了坛酒,往自己嘴里灌起来,挑着眉语气淡淡,“…他们庆功,是要找亲朋好友相聚狂欢的,我在那里呆着,只会给底下的人添堵。
老子知道你如今不想看见我,但你好歹也看在往日情谊的份上安静些。今夜过后,你想跟我打的天翻地覆,本将军都随时奉陪。”
烛花安静地燃烧着,黎锦深深地看了坐靠在狱墙边自斟自酌的男子很久。
她忽然起身,并排坐到了他身边,拿起对方手里剩下的半坛酒,抬头悉数灌进了自己的喉咙里。
“哈哈,这酒…烈得过分了。”她饮尽后突然笑了,哑声开口。
元逐也跟着她笑,黎锦跌跌撞撞地背对他站起来,对着空中大叫一声。
她猛的将空了的酒坛摔在对面的灰墙上,一脚踢起地上乌枪,狠狠将那酒坛在空中一下击碎。
“混账东西!”
“哈哈哈…真是混账。”
瓷片落地的声音响起,年轻的少将军醉得半坐在地上,垂下头笑了很久,通红的眼眶里竟笑出了泪来。
黎锦喘着粗气没有回头,又听见他边笑边低声喃喃着什么。
“二货…”
她听见了他在极低极低地自言自语,“…二货,老子没有家了。
老子没家了。舞真那个府里我战后又回去过,可是它空荡荡的…什么人,什么东西都没有,我连大夫人和元宁的尸首都没找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