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逐现在是陛下亲封的赤锦尉右将军,再晋御林军尉府总管一职。”
惊风垂首而立,顿了顿又道,“而且前日陛下怜舞真元氏皆被北凉军所灭,又是死守舞真有功,他还是元家仅剩的长子。
已将元老将军的封爵传给他了。”
“全族被灭,不是还有元姜那个叛徒么?”
黎九咬着鸡腿冷笑,“真是好一个蛇蝎蠢货,她亲哥在前线杀敌为国报仇,她在黎虹那里哭的梨花带雨,嚷嚷什么赤锦军尉此举乃贼盗行径,宁死不与卞唐和谈。
我呸,战局当前,哪还分什么贼盗不贼盗的。况且我六哥是什么性子她还瞧不明白么?
能留着她,无非是舞真被破她投敌泄了军情好歹有功,又是如今朝中风头正盛的元逐唯一一位亲妹,不便作态罢了。
她倒好,尽做热脸往冷屁股上贴的蠢事!”
“元将军如今快要被他妹给气死了,我清晨路过不易宫时还听见他摔了瓷盘,大吼府中不长眼宫女撒气呢。”
惊风咳了一声,无奈道,“据说当时黎虹派出使者与卫将军商议和谈一事时,身为随行奴婢的元姜也在。
主子猜她做了什么?
她一见元逐,当即哭的梨花带雨,誓要一旁的卫将军拿黎锦殿下,换舞真被破时俘虏的卞唐百姓。又以元稹老将军临死时大骂元将军外人所生,当真不孝为名,大力指责城破时不在的元将军。
搞得元逐两面难堪,丢了一句‘元老将军教子无方,作为长兄没能好好管教弟妹’,当众摔帐门走了。”
“…元逐他最恨拿家事当说辞,元老将军与明画夫人一事本就在他心里是个疤。”
黎九听后只觉得头痛欲裂,“至于那元姜,再这么胡闹下去也是个麻烦。
不就是如今见舞真城摆明了要被收归元逐管理,又想着回头抱他亲哥大腿么。
黎锦一代北凉嫡公主,怎能任由朝中一个外派将军说还就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