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可不想刚刚和那群禁军运动完再招惹了她…那女人发起飙来连元逐都挡不住,惹不起惹不起!”
“对对对!”
流月瞬间记起那碗被啃得骨头都不剩的茯苓鸭,顿时一个激灵,随即感同身受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。
嗯嗯懂了,主子这次如果没跳好舞,很可能会再把厨房炸了,做一堆黑暗饭菜给她和阿离他们吃。流月认认真真地这么想着,立时觉得自己身上担子很重。
“懂了吧?”
黎九看自家侍女一副鱼死网破宁死不屈的表情,对自己的解释力颇为满意,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。
“走了,这府中陈年旧物甚多,不如到处翻翻看,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呢!”
——
“主子,这位镇国公主,可真是位兴趣广泛的女子!”
流月站在西侧的偏殿,看着梳妆台隔壁的陈物架上横七竖八地摆满了各种小玩意儿,由衷地赞叹道。
她细看之下,从房梁正中悬挂的东海镂空雕花蚌珠,到陈物架上游人匠工们绘画用的草纸炭笔,再到已经很难再见到的的卜术算筹都均有涉猎,忍不住轻声称奇。
“你看,这两个偶人好漂亮,可惜被摔坏了…”
屏风外的阳光透过墨梨木的陈物架,照在了昏暗的房间里。流月微微弯下腰,东上三层的第二个格子里,并排摆着两个被摔碎之后重新拼好的白泥瓷女偶。
只可惜白衣的那个女偶从腰间斜斜裂出了一条缝隙,一直延伸到了底座。另一个黑衣的则只剩下了一只左臂,头和身子在颈部被齐齐摔裂后接在一起,显得诡异非常。
“…主子,你在听吗?”流月盯着这两个人偶越看越心慌,忍不住再度问道。
没有人回应,她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,看见黎九直勾勾地正盯着墙上的一整副母狼皮发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