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卷却没什么温度地笑了下,手指划过他的背脊,语气冷淡又克制:“我们不合适。”
“哪里不合适?!”顾席真的受够了,撑起身子捧住她的脸还想吻下去。
“哪里都不合适,”云卷抬手挡住他的嘴唇,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,“玩玩可以,别当真。”
真是渣的明明白白。
“玩玩?”顾席咬牙切齿地嚼着这两个字,“你觉得我只是和你玩玩?云卷,你把我当什么?”
“你……”
“闭嘴!”顾席红着眼喝住她,抬手一指门,“出去。”
云卷瞳孔颤了颤,一言不发起身离开。
顾席垂着头不去看她,等听到关门声后才狠狠踹了脚茶几,茶几上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,他没心思管,也不想管,要不是顾忌着这里不是自己家,他能把整个屋子都砸一遍,偏偏他又不能对着惹他生气的人发脾气,最后无辜的沙发遭了罪,被顾席连踹带打十几分钟,若不是身子骨硬朗,估计得进后巷垃圾车了。
无能狂怒一番后,顾席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,靠着冷水控制住摇摇欲坠的理智,洗完澡顾席头发都没吹干就倒床上闭上眼准备睡觉。
气狠了怎么都睡不着,一闭眼就是云卷面无表情地和他说“玩玩可以,别当真”的场景,翻来覆去大半宿,最后还是因为洗冷水澡头昏感上来才昏昏沉沉睡过去。
第二天一双眼又干又涩,喉咙也跟被火燎过一样,火辣辣的,他试着说了两个字,不仅嗓子疼,说出来的声音也又低又哑,听着像喉咙里撒了一把沙子。
顾席往脸上泼了两捧冷水,脑子清醒了一些,洗漱完拿着必要的东西出了门,云卷就住他对门,顾席盯着紧闭的门看了会儿,心里叹了声,走过去敲了敲,等了好一会儿没听见动静,他又抬手敲了敲,还是没动静。
他想了想,坐电梯去了饭厅。
三餐也是学校订的,荤素搭配,十分健康,同样也十分清淡,没有重油重盐的菜,特别适合顾席这个新鲜出炉的病号。
顾席一进饭厅就看到了和江洒坐在一起的云卷,他这会儿看到她这张脸就来气,没有去他们那桌,而是坐了另外一桌,江洒看他去了别桌,和云卷说了句就起身追过来,“顾哥,走走走,去我们那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