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真是念不得，”云卷嘟囔了一句，抓住外套衣角往上一翻裹住脑袋，朝苟善一挥手，掐着嗓子道：“苟主任，回见！”

说完跳下墙头，沿着小路离开，把苟善的呵斥甩的远远的。

路过一个垃圾桶时，她随手把兜里包着杨芊箐头发的纸巾丢进去，亲子鉴定？有什么可做的，她想要直接给沈谨说一声，沈谨应该能给她送个百八十份，她这一场目的不在亲子鉴定，目的在杨芊箐。

她打车到了云起，她以前没怎么来过，但是这里大部分的人都认识她，她刚进大厅，前台小姐就笑着走过来问她是不是来找何叙的，有没有什么需要她去准备的。

“不用，我不是来找他的。”

前台小姐惊讶于她提起何叙时语气的冷淡，点点头退回自己位置，看她上了电梯，犹豫几秒后还是打电话通知了何叙一声。

因为考试，杨芊箐把手机留在了寝室，她又不能学着云卷翻墙逃考试，所以何叙现在还不知道云卷知道了他和杨芊箐之间的关系，听前台说她来了还挺高兴——他最近被沈谨折腾得不轻，就等着云卷来给他出气。

他挂了电话就到电梯口等着，等了快十分钟也没见云卷，于是他又打电话给前台确定了云卷的确是已经坐电梯上了楼，何叙皱眉拨通云卷的电话。

云卷看了眼屏幕上的备注，抬手手机面朝下盖在茶几上，她手机本就是静音的，这会盖着，任何叙怎么打也影响不到她。

“云小姐，你的温水，”云筝宜的前助理，沈谨的现助理卓梦把水杯放到茶几上，温声和她说：“我过去问了，沈总这会还要开半个小时左右，要我为你准备一些甜点吗？”

“不用，”云卷手里捧着一本财经杂志，这是她进门的时候从沈谨的书架上抽下来解闷的，她正看一篇有关沈谨的报导，配图是沈谨前几年的照片，意气风发，俊眉修目，笔者似乎特别崇拜他，言辞夸张得有些好笑，不过沈谨的业绩倒是真真实实的十分漂亮。

“你说，他和我妈谁更适合坐这个位置？”

卓梦笑意不改，答道：“沈总和云总各有各的本事，谈不上谁更适合。”

“意思就是谁都可以？”云卷笑。

“……”卓梦抿了下唇，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云卷如此咄咄逼人，“云总和沈总优点不同，不适合拿来比较。”

“你跟了我妈三年，又跟了他两年多，公司里应该没人比你更了解他们的不同，你觉得……他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？”云卷笑盈盈看着她，话里却没什么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