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是你？”

“不能是我？利用完我就想着一脚踹开？”戚砚手里抱着两坛子酒，“我都听说了，云漪表妹被罚了禁足，以后你想见她就难了，外祖父的意思是在她及笄礼之前都不许她出门了，你那天的确是冲动了。”

“我，我就是担心他们应了徐家，那是让她去了火坑。”不单单是因为自己的私心，更是因为可能会葬送她这一世的幸福，他不得不这么做。

“你是关心则乱，云漪表妹在江家挺受宠的，哪能那么轻易就允了徐家，更可况，那徐天成本就不是什么良配，你这一闹，他俩的确黄了，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？你比徐家那个草包更没有可能。”

戚砚和戚述碰了碰酒坛，痛饮一口。

“我不是没想过，戚砚，我要怎么做才好？母后说，如果我继续喜欢她，继续和你来往，她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，你说我要怎么做？我能怎么做？”

难，哪边都割舍不下。

“其实没什么，上一世我也没想着把江家拉进来，是我母妃威胁的。说到底，你也要负责任，是我母妃用赐婚圣旨要挟二舅舅妥协的，我后来的粮草和马匹就是这么来的。”

戚述着实被惊到了，他原本是怨着江父的，怨他把江云漪嫁给自己了，居然还站在戚砚身后，他从来没想过这件事发生的缘由是什么。

“你说的都是真的？”戚述心里愧疚越盛，他上辈子到底都做了些什么？怪这辈子追江云漪这么难，都是自己作的，怨不得任何人。

戚砚笑了笑：“自然是真的，看你现在这样，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，我母妃大概后日，会接江云琅和江云漪进宫，不出意外，应该是想让我娶江云琅，然后用你和江云漪做交易，让二舅舅站在我身后支持，我可是给你创造机会了，你自己把握。”

“谢了。”

“你可别多想，我这不是支持你，我是看云漪表妹也不像是对你没有心思的样子，这才想着帮你一把，成与不成都是你的命。”

五月初，江云漪和江云琅被接进宫了。

江尚书知道后大发雷霆，他不愿任何一个孙女嫁进皇家，他女儿，如今的淑贵妃，早就在皇宫里变得面目全非了。他不愿再让自己孙女也走上这条路，不管是和戚砚结亲，还是戚曜或者戚述，谁都不行，一旦踏出这一步，就是明晃晃站了队。

“这贵妃娘娘也没说是为了这事，你别多虑了。”老夫人其实心下也是咯噔一下响，她当时也是没想这么多，这个女儿是她从小偏疼到大的，一时就没顾得上多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