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宁也睡不着,咳咳,身边躺了个大男人,怎么睡得着嘛!
大约过了半个时辰,苏鹤亭感觉到身边的女孩子呼吸仍然是乱的,便小声问道:“还没睡着?”
“嗯,”元宁给自己找了个借口,“我有点择席。”
“那……”苏鹤亭扯了扯唇角,“聊聊?”其实这一天他们都在聊天,可还是感觉不够,他和她总是有说不完的话。
元宁答应下来,“好啊,说点什么?”
人就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,原本觉得憋了满肚子的话,可一旦得到这样一句,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。
过了一会儿,苏鹤亭才问:“说说你小时候的事?”
“那有什么好说的?”元宁摇摇头,“我家里穷,过得就是一成不变的穷日子。我是长姐,要帮着家里拉扯底下的弟弟妹妹。
“我也不明白爹娘是怎么想的,家里已经那么穷了,还在不停地生,日子也就越发艰难了。
“那时候我也没开窍,干着急帮不上忙。但或者也许是觉得父母在,自己有依靠,没有把自己逼上绝路,也就没有发挥潜能。”
嗯,以上,纯属胡说八道。
“后来的事情,你都知道了,”元宁简单说了几句就不肯说了,“没有靠山,只能靠自己,再加上一夕之间仿佛开了窍,才有了今日。”
苏鹤亭微微颔首,所以他说这姑娘不容易。“你想不想知道我小时候的事?”
“你想说我就听,但若是有什么伤心事,就不必再提了。”她可对揭人疮疤没有任何兴趣。
苏鹤亭侧过身来,面向元宁,“若是有朝一日,你发现我隐瞒了你一件大事,你……会不会因此生气?”
他说的小心翼翼,带着隐隐的试探。
炕褥子不厚,炕席也很薄,底下就是凉炕,元宁睡得很不舒服,蜷了蜷身子,道:“你既然隐瞒肯定有你不得已的苦衷,我生气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