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鹤亭的脸早已已晴转阴,他停下脚步,冷冷淡淡看着方砚,“薛静斋当真对她有了私情?”
“有什么不对的吗?”方砚装傻,“书上说‘人少,则慕父母;知好色,则慕少艾’,很正常的呀!
“薛小爷年纪不小了,懂得男女之情很正常。大姑娘不光对他有恩,还和他年纪差不多……这一来二去的……”
苏鹤亭额上青筋直跳,他从前怎就从未发觉,方砚如此聒噪!
方砚还嫌不够,继续添油加火,“公子,说起来,您比薛小爷还大几岁,他又一向对您敬重。
“薛小爷家里乱成那样,谁替他操心终身大事?少不得您这个长辈来帮忙了。
“何况,朱大姑娘咱们这么看着长大,也是知根知底的,将来若是真的成了,咱们这关系可就更进一步,您说是不是?”
“你说,”苏鹤亭几乎是在咬牙切齿,“我是长辈?”
“不是都说长兄如父嘛!”方砚盯着头皮发麻的感觉,硬撑,“我瞧着,薛小爷就是拿您当长辈来亲近的。”
苏鹤亭瞳孔微缩,看着方砚,声音冷冷:“我只比薛静斋大三岁!”
“我……”方砚吞了吞口水,“我知道呀!”
只差了三岁,自家公子已经能够叱咤风云,而薛小爷好像……还没断奶的娃娃!
但这话他不能说,只得说道:“姑娘家的心思,我哪儿知道,我只是看到他们亲亲热热走在一起,很说得来的样子。
“虽然这婚姻大事……唉,我也说不好,但我就是觉得,这俩人要是能成,一定差不了!”
苏鹤亭冷哼一声,“你知道什么!薛静斋虽然现在落难,可到底是顺平侯府的小侯爷,将来是要顺承侯爵的,即便是薛家门庭再怎么衰败,也不可能让他娶平民女子的!”
“这可不一定哦,”方砚继续作死,“公子,万一哪天薛小爷想开了,放弃了侯爵,要来跟大姑娘长相厮守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