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子言之有理。只是若徒生变故,夫子不愿举荐,但愿能秉公处理。”
伏夫子笑道,“你这是不相信老夫么?”
“当然不是,只是担心夫子无法过问此等小事,平白多了曲罔。”
“知道啦知道啦,难得你这小子如此为别人着想,老夫自会多挂记几分。”
“只是不知你说的这书生是哪个?”
“沈初。”
伏夫子露出思索的神情,半晌道,“这孩子我有印象——在杨守礼那小老头的课堂上,发表了一通对忠恕违道不远的见解,令太学学子争相引为珠玉。”
“最近好像学里流传着什么朱子版的《大学》,听说也是从这小孩这里出来的。只是这位大儒朱子,老夫还真没听说过——”
“不过这世界之大,自是有人外人、天外天——”
“夫子可是觉得这朱子版《中庸》如何?”
“某些只是普及型的见解,某些却是微言大义,大概是这小孩专门整理出来应对科举的。不过从其中可以看出这朱子,的确是不世出的大儒,老夫都要深感惭愧啊——”
“若是有机会能谈书论道,真是死而无憾!”
云王一惊,没想到伏夫子竟然能给出这么高的评价。沈初的身世他是清楚的,有没有这么个朱子他不知道,但他知道沈初定是没有朱子这么个老师。那他又是如何得到这连伏夫子都交口称赞的朱子版注解?!
总不会是自己写的吧?云王觉得这怎么都不可能。
这小孩身上充满着谜团,总是有许多世所未见的鬼点子。但对云王来说,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这个孩子和那个人太像了,总让他忍不住多照顾几分。
这时伏夫子道,“听说沈初这孩子是宁远侯庶子,与当初的少逸颇为相似,你这小子可不要入了魔怔——”
云王浑身一震,他已经很久没听过那人的名字了,如今很多人都只知空有皮囊、败絮其中的宁远侯沈容,而不知当初名动京城的宁国公世子沈琅,当初世人还将两人奉为沈氏双璧,可在他看来,不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