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银葵将茶泡了放到桌上,夏念才发觉自己又走神了,便抬头抱歉看向宁澜道:“宁公子,申州可有什么事,我记得那是曦族的地方?”
“是,曦族是申州大族,只不过那里还是有许多小族的,近来西边小族动乱,曦族镇乱有些乏力,因此才不安宁。”
夏念一思道:“恐怕曦族是有力无心吧?”
宁澜喝了一口茶,放下杯盏听到夏念的话笑了笑:“公主很聪慧。确实,霍至陵不满恭王在朝堂失势许久,因此此举也是给皇上施压。”
“那他……”夏念刚想问出口,又语塞低了头。
“公主放心,殿下会有解决办法的,说不准过段日子,殿下就要带兵自己去镇压申州之乱了。”
“啊?”夏念皱眉,攥紧了帕子,“又要去,会不会又有危险?”
她见宁澜许久不应答,反倒是细细看了自己一眼。她知道,这话,说的有些敏感。
宁澜轻轻摆弄了一下桌上茶盏的杯盖,偏头似是思考一番,才缓缓开了口:“公主,我一直想问,当时殿下被困都兆时,你为何会离去?”
心像是被突然戳中一般,像是有人在试图打开心里一个上锁的盒子。夏念迎着宁澜那柔和目色,平静说道:“我只是一个女子,贪生怕死而已。”
“公主真的信了殿下会通敌叛国?”
“是,我信了。”
宁澜看着夏念笃定的神情,心中复杂,却不知千头万绪该从何牵起,便只得拿起桌上的茶又喝了一口。
“宁公子许久不到王府,可是最近不在池铎?”室内一时静默,夏念觉得有些尴尬,便开口随意问道。
“是,我三个月前去了一趟东琴,前几日才回来的。”
“东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