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夏念整理好刚刚被弄乱的衣服头发,又在床上用自己冰凉的手放在滚烫的脸上好一会儿,才确定自己的样子应当是可以出去见慕息泽了。
走出内室,她却见慕息泽正双手交叠放在桌上,下巴落在上面,那俊朗的脸上带了愁意,更多的是孩子才有的委屈神色。
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。
夏念顿时气消了一半,甚至还觉得有点好笑。
“你为什么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,明明受委屈的是我好不好?”
“我的准王妃都给别的男人送了香袋,刚刚还狠心拒绝我,难道受委屈的不是我吗?”慕息泽头也不抬,撇了撇嘴,语气听着颇为憋屈。
夏念心中暗暗发笑,拍了拍他的肩,像哄小孩子般承诺道:“息泽,下次我给你做。”
“哼,”慕息泽撇过头,“香袋你送过他,我不稀罕了。”
“好好好,我不送你香袋,送你别的好不好?”夏念继续哄着。
“桂花茶,桂花糕我也不要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喜欢桂花,不会再送你了,”夏念顿了顿,忽地偏头问道:“我送你的桂香茶,你是不是留在东琴都没带回来?”
“自然,”慕息泽又一本正经,坦然点头,趁着夏念在近旁,一把将她拉过来放在了自己膝盖上,“念念,你跟我保证,绝对不可以喜欢别人。尤其是他,付易安。”
看着眼前这个原本冷静又倨傲的男子活生生成了一个醋坛子,酿的还是老陈醋,夏念心中竟有轻微的得意,她又哄道:“知道了,我保证只喜欢你。”见慕息泽不说话,她又很是正经的举起手起誓一般道:“我保证我今生……不,往生往世,今生今世,永生永世都只喜欢你一个。息泽,你看这样行不行?”
“油嘴滑舌,”慕息泽轻轻敲了一下夏念的头,放开了她,脸上表情终于松快了些,起身道:“不是要做梅夭春吗?”
银葵和伶秀收集的花瓣果真是太多了,夏念和慕息泽两人,一人做了一罐梅夭春,结果还剩下大半罐子的梅花花瓣。夏念一时想不到要如何处理这花瓣,便差银葵将这大半罐梅花放了起来。
“要埋在这里?”慕息泽皱皱眉指着夏念选的一棵梅花树底下,他不明白为什么府中有酒窖,夏念偏偏要将这两坛酒埋在树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