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上女子无多余矫饰,一身白色月纱舞裙,翩跹旖旎,在红梅树下翩翩起舞。身姿婀娜,清颜白衫,墨丝飘逸,若仙若灵。
纵是仙子,恐犹不及三分。
只是……慕息泽怎么和这女子竟有七八分相似?
她再看画上右侧四个字,这四个字倒是夏念现在已经全部认识了的——吾妻子娥。
子娥,洛子娥,洛妃娘娘,慕息泽的生母。
原来如此,这般美的心惊动魄的女子,难怪当初堂堂北翟国皇上以其父亲作胁迫,也要将这洛子娥带回皇宫。
可是这画是谁人所作?
称呼为吾妻,不像是皇上对妃子的称呼,更不会是慕息泽所画,难道是洛子娥所爱之人,浔月教弟子白湛,可是这称呼竟如此直白?
“你母亲长得真好看。”
夏念定定看着画中女子,如此姿容样貌就是女子看了也绝对移不开眼。
“过来吧。”
慕息泽并不回答夏念,单单重复了先前的话,只是这回,语气里似乎少了些耐心。
夏念这才回过头看向慕息泽,那清冷的脸色与画上之人嫣然而笑的样子大不一样,她记得慕息泽眉眼微弯的样子与这洛妃娘娘极像,原来他这不凡容资皆是遗传了洛妃。
可这样一个女子最后竟然成了妖妃,如此惨淡收场,当真是红颜薄命。
“要做什么?”
夏念看着慕息泽将案上的纸铺好,此刻手里又在磨墨,动作轻缓而娴熟。她固然疑惑洛子娥的事,可也不是不会察言观色。慕息泽对她向来都是一副散漫玩笑之态,今日却这般安静,这里一景一物,都有关他的母亲,他不愿说,自己怎能刨根问底?
夏念静静踱步至桌前,挨着他坐下了。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自己从来都是不自觉地靠近这个人。她看着慕息泽在纸上写了几个字,笔法苍劲有力,与自己写的软趴趴的字真是不可相提并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