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最后第三个问题,回避。
“第一个问题:一出浔月,我涉入朝堂之事,掌门早已将我革除教籍,我早已不再是浔月中人,自然不能再回去;第二个问题:得浔月教掌门应允,自会有人带你上山,只是掌门常年居于山上,你根本不可能见到掌门。即使见到,掌门也断不会放一个陌生人入内。”
屋里静了下来。
久久没有夏念的回话,她心中茫然无措,去那个唯一有可能让自己回到现代的浔月山怎么就这么艰难。只是这东琴皇宫,陌生而危险,前路更是未卜,自己如何能一直呆在这里?
半晌,她才喃喃开口,说的却不再是浔月之事。
“为什么不回答第三个问题?”
“公主已经问了第四个问题了。”慕息泽淡淡的语气里还透着几分漠然。
“小气。那我明日再来问你为什么。”
“公主不必问了,”他坦然地望向她,俊朗眉目无波无澜,瞳中一片清明:“我不回答只是因为听不懂。”
夏念怔怔凝眉看着对面安然自若的人,她抿抿唇惘然道:“原来是听不懂吗,我明白了,是我……想多了。”
果然如此,夏念心里又是隐隐几分痛意,丝丝绕绕,盘踞心尖,这样的痛意总是和眼前这个人有关。她现在埋怨自己动不动就因为慕息泽而失态的样子,便笑笑颔首:“那我问完了,没事了。你好好照顾我的树,我不多留了。”
自己问了多么愚蠢的问题,要谋算到那种程度,怎么可能,而他又怎会帮自己?这样荒唐而不可思议的想法,早就不应该在脑中了。
失望悲戚齐聚心头,心中压抑的痛楚再难忍住,她很怕那日在夏谨面前那一幕重演。夏念仓皇起身,不顾慕息泽看着她微微惊讶的神色,不言一句,几乎是逃着闯出了门。
“公主没事吧,公主脸色怎么这般难看?” 银葵见夏念脸色分外苍白,就连嘴唇也微微泛白,扶着她很是紧张。可夏念却似没听到般,径直走到了银杏林,本来一直无神不语的她却突然猛地紧张一甩手。
“银葵,坏了!”。
“公主,怎么了,您别吓我呀!”银葵慌乱而迷惑,她看着夏念双眼睁大,脸上愈加惨白,似乎非常焦灼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