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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军队的人马分成几波来此,掩人耳目。随后又蛰伏不出,放出消息,让沈时以为他只带了几千人,又趁其不备,让士兵围了青州东、西、南三面,只余北面与他所在的章州相对。

瓮中捉鳖,只留下一个口,待到饥肠辘辘走投无路时,瓮中的鳖自然会失了理智,寄希望于能从那唯一的缺口处逃生。

三日前,两军对峙已久,沈时被围困已久,粮食首先撑不住了,便动了破釜沉舟的心思,他领着城中叛军妄想从章州这里突破围困。

他着了一身盔甲,于城楼上俯瞰叛军人马陈列于章州城下。火箭、滚石一轮过后,敌军已死伤惨重。沈时在马上惊慌失措地想要逃走,他慢悠悠取了一支白羽剪,搭弓,射箭,正中沈时左胸。

这一支箭,是还他秋日围猎的那一箭。

木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,看见床榻上两个抱在一起的身影,清茗顿时面色有些尴尬。

这两个人怎么成天腻腻歪歪的。

他将手里的药碗放在桌边案上,在沈昀企图“杀人灭口”之前飞快地逃走了。

秦星澜毕竟一夜未眠,此刻已然将沈昀当作枕头,安然入睡了。

沈昀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柔软滑腻的脸颊,薄唇凑近贴上了她的额。

没动静。

他又缓缓下移,轻轻地贴上了她的眼。

还是没动静。

他一手撑着下巴看她安静恬然的睡颜,一手捧起她的脸,印上了她温软的唇。

眼前的鸦睫颤了颤,她还是没有睁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