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星澜正要点头,突然想起幼时好像真的在宫里迷过路,顿了顿,道:“反正现在不会。”
她会迷路,珍珠不会迷路啊。
思及此处,她晃了晃脑袋不免有些得意。沈昀眼里浮现几丝无奈又宠溺的笑意,连他自己都未察觉。
一旁的张月怀轻声道:“月怀便不打扰二位了,告辞。”
秦星澜颔首一笑,目送她款步而离后,转身要往荣安所居的清晏殿去,却发现沈昀跟在后头。
她扭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沈昀,问道:“你跟着我做什么?”
沈昀瞥了她一眼,理直气壮道:“我可是跟父皇母后说要来找你才出来的,若是你不跟我一起回去,倒像是我另有所图似的。”
秦星澜想了想,觉得很有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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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晏殿内,荣安正靠在美人榻上百无聊赖地解着孔明锁。宫人匆匆来报,道是齐王与齐王妃来访。
她半个月前刚将月婕妤推下水,被建元帝罚了禁足,在清晏殿闷了半个月,她觉得身上都要长草了。听到秦星澜来了,连忙将手里的孔明锁一丢,道:“快请进来。”
秦星澜驾轻就熟地进了暖阁,见了荣安笑道:“我可听说了,你被罚了禁足,所以我来看看你,感动吧?”
荣安先向沈昀行了礼,又拉着秦星澜坐下,闻言笑道:“感动感动,我可闷了半个月了,还是你成亲前一日我求了父皇半天,父皇才同意我去齐王府呢。”
“不说这个了,”她满眼促狭笑意望了沈昀一眼,又望了秦星澜一眼,道,“你们呢?新婚燕尔,过得可好?”
沈昀没说话,秦星澜也不知该说什么,一眼瞥见案上拆了一半的孔明锁,立刻转移话题,道:“看来禁足真的很惨,孔明锁这么无趣的东西你都开始玩儿了。”
荣安心知她转移话题,也不追问,拿起孔明锁往秦星澜面前一摆,道:“无趣?不知道是谁拿着孔明锁抓耳挠腮的呢?你来你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