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皙光洁的额上一朵红莲绽放,遮住了可怖的伤疤,更让人眼前一亮。
秦星澜一下子醒了神,笑道:“真好看。”
原本的瓷器裂了一道痕,如今画上一朵莲花遮住,看起来又是完好无缺的样子,更添了几分别致。
月怀抿唇一笑,端过盛满水的银盆让秦星澜漱洗。
一番漱洗过后,用完了早膳,秦星澜坐着软轿往永乐长公主府去。
她方从软轿上下来,便见对面也停了一顶软轿,竟是齐王府的。
沈昀掀开帘子踏出轿子,抬眼便见秦星澜向他不紧不慢地行了一礼。
沈昀看上去比之前又憔悴几分,嘴唇泛着白,看上去是大病初愈的样子。他朝秦星澜一颔首,由随行的小厮清茗扶着往公主府里去。
秦星澜正想着这才几日未见,齐王何时病了,莫非是那日手臂折了之故,便见沈昀一言不发径直往里去了。
她自觉理亏,抿了抿唇跟在沈昀后头几丈远。
她被几个丫头婆妇簇拥着穿过了垂花门,便隐约听到了咿咿呀呀的声音。
“花落水流红,闲愁万种,无语怨东风……”
扮作小姐的花旦唱腔婉转,一句话转了几个弯儿散在风里传入秦星澜的耳朵,满是惆怅。
秦星澜不大喜欢这些落魄书生与富家千金一见钟情再见私奔的戏,在她看来,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。一个在深闺里娇养了十几年的小姐,见了个会吟几句诗的落魄书生便芳心暗许了,再见就多情鸳鸯共暖帐了?
这般想着,秦星澜与珍珠小声道:“这世间的男子千千万,想要什么样的没有,会吟诗又有钱长得又好看的男人没有吗?”
珍珠笑了笑,还未作答,前面的沈昀转过头淡淡地望了秦星澜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