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小厮引着他们往卧房走,秦珩凑到秦星澜耳边小声问道:“你们方才到底在说什么呢?”
秦星澜面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,摇头晃脑道:“天机不可泄露。”
秦珩气得将手一松,秦星澜只能靠着一只脚在地上蹦,他手一松,秦星澜差点摔一跤。
秦星澜眼疾手快拽住秦珩的袖子,秦珩伸手去掰她的手。两个人正闹着,秦星澜无意中瞥见前面连廊处立着一道人影。
沈昀着了一袭青罗衫,负手而立,月华如水倾泻,洒在廊前庭院,也笼在他身上。沈昀本就身材修长清瘦,如此负手而立,从容不迫,更是恍若谪仙。
察觉动静,沈昀略微回首,一双桃花眼轻飘飘地往他们那处一瞥。
他脸上仍旧戴着面具,眼中又含了温和的笑意,道:“在下不便行礼,还望勿怪。”
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温润如玉的齐王殿下。
秦星澜几乎怀疑是自己看错了,要不就是自己记错了,之前在马车里那个冷冰冰的沈昀是假的。
秦珩隐约猜出曲五身份不一般,又听秦星澜与秦璟道齐王来到章州,猜测曲五便是沈昀,当下只是笑道:“军师客气了,军师是因阿澜而伤,我与阿澜愧疚不已,哪里还敢有半分责怪。”
说着他让秦星澜自己站好,向沈昀走了几步,一揖到底,道:“多谢军师了。”
秦珩素来纨绔,但也识时务,分得清好坏。他与沈昀没什么交情,可他毕竟是为秦星澜折的手臂,加上之前大理寺一事,他也要承他这份情。
沈昀笑了笑道:“秦兄弟言重了,在下并未帮上什么忙。天色已晚,夜深露重,二位小心,在下先告辞了。”
言必,他向二人一颔首,抬步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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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沈昀一早就不见了,秦星澜坐上马车,与秦珩、秦璟等人踏上回京路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