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总该去大理寺见见秦珩,才知晓到底是什么情况。
秦星澜转入暖阁换上一身剪裁合体的圆领窄袖袍,以玉冠束了发,又让人备马。
正门围着一群人,秦星澜只好从偏门出去。只见一小厮牵着一匹白马候在偏门外,那是她惯骑的马。
她一蹬马镫飞身上马,握住缰绳,双腿一夹马肚,那马便撒开马蹄往前奔。
马蹄“得得”飞奔过朱雀大街,路上行人不住避让。沈昀坐在回府的软轿上,轻风拂过略微掀开轿帘几分,露出那如玉的半张脸。
沈昀一眼瞥见飞奔的马与马上的身影,不由得挑了挑眉。
街上纵马?
永定侯家的嫡女?
轿外随侍的侍从清茗显然也见到了这一幕,偏过首轻声道:“听闻永定侯家的二公子为个青楼女子打死了人,现下进了大理寺呢。”
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,秦珩在软玉楼与魏怀平起冲突时又有许多人围观,因此不过半日的功夫,永定侯府二公子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儿已经传开了。
沈昀垂下眼睫,片刻后道:“往大理寺去。”
清茗有些惊讶,道:“王爷,您好不容易称了病才出宫来,怎地又要多管起闲事?”
沈昀一手撑着额,阖了眸似是闭目养神,闻言淡淡吐出几个字:“雪中送炭。”
清茗恍然大悟道:“王爷若帮了永定侯,他们一定会在圣上面前多多美言的。”
沈昀一声轻笑,只是不语。
美言他要,美人他更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