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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齐王……挺好的。”

她总不能说,齐王喜欢男人吧?

虽说大楚比前朝风气开放许多,文人贵族之间断袖成风,可这就与永乐长公主在府里养了一打面首一样,默许是默许,毕竟是上不得台面的。

陶蓁蓁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些事是真的发生过,还是单单只是黄粱一梦。更何况即便她说了,又有几个人能信呢?她尝试着与秦璟说了一些,秦璟只以为她是忧思过度,才有此梦境。

可若一切真如她梦境中那样,她为了保住秦家,就一定要做些什么。可她一个妇人,又能做些什么呢?

她不可以,或许秦星澜可以?她是永定侯府的独女,爹爹是永定侯,祖母是大长公主,姨母是当今皇后,她或许可以有办法?

陶蓁蓁思及此处,两只手交叠在一起,忖度着开口道:“其实……我昏迷那几日,做了一个梦。”

秦星澜看出她的犹豫,伸手握住她的手,道:“嫂嫂可愿意与阿澜说说?”

陶蓁蓁看着两人交叠的手,缓缓地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。

秦星澜听完之后,远山眉一拧,道:“嫂嫂这……”

秦星澜不大信鬼神之说,原本想安慰陶蓁蓁这不过是梦罢了,可看了看她期盼的目光,又不忍心打击她,只好改了口道:“嫂嫂可记得接下来会有何事?若是真的有了,便可知道究竟是真的还是梦境了。”

“小产过后我浑浑噩噩了好一段日子,接下来的事情……”陶蓁蓁蹙了蹙又细又淡的柳叶眉,道,“便是珩弟在软玉楼与人起了龃龉,失手打死了人。”

秦星澜听完也不由得蹙了眉,思忖片刻后道:“这……罢了,便等等看。”

秦珩虽然是京城里个顶个的纨绔,但是打死人这等子事儿是从来没有过的。

虽然这般想着,秦星澜还是有些放心不下,想着便去看看好了,又宽慰了陶蓁蓁几句,起身离开。

秦珩刚从江南回来,秦星澜也许久未见他,便抬步往秦珩院子里去。

秦星澜刚进了院子,迎面便见一女子出来。那女子的衣裳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布衣,与寻常丫鬟并无两样,但穿在她身上,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婉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