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羿裔熠,邑彝,义医,艺诣。”
雪梨一脸凝重,咬字缓慢而清晰,慎之又慎地念出每一个字,然而旁人听来却不知所谓,满耳朵尽是“咿咿咿”。
才没念几句,便被“噗嗤”的笑声打断了。
席瑾蔓边笑边难受地抚摸着吃撑的肚皮,这是她专门寻出来难为雪梨的,心情不好的时候,总得给自己找点儿乐子嘛。
效果倒是出乎意料地好,咿咿呀呀跟唱大戏似的,笑得她压根儿停不下来。
“谁让你停下来了?继续念!”席瑾蔓故意唬着声装凶。
雪梨本就最头疼看书,更别说这满篇的“咿咿咿”了,她也知道这是姑娘故意的,气恼地跺了跺脚,背过身去,不情不愿地继续开口。
“熠姨遗一裔伊,伊仪迤,咿咿,咿咿咿……”
如此枯燥乏味不知所谓的书,念着念着雪梨便走了神。
听出她的漫不经心,席瑾蔓不满地用手拍了拍美人榻。
“认真点儿,不然小心罚你半个月不准沾荤腥!”
原以为雪梨听到这话该跳脚的,谁知她神神秘秘地回头,一根手指竖在嘴唇前,做了个噤声的姿势,一边还竖起耳朵似乎在倾听着什么。
席瑾蔓一挑眉,倒是配合地没再开口,只是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子灵动地打量起屋内的各处。
室内一片寂静,起初隐约能听到“笃笃笃”的敲击声,声音渐渐清晰起来,一下又一下,急促而又极有规律。
三人循着动静,一致朝窗柩的方向看去,面面相觑了一阵,尔后一齐蹑手蹑脚地聚集到窗柩后。
硬物轻敲窗柩的动静近在眼前,三人一阵眼神交流后,戴罪立功的雪梨瘪着嘴,提着胆将窗柩拉开了一小道缝隙。
窗柩发出的“嘎吱”声,让神经紧绷着的三人那颗提着的心更加悬在了嗓子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