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的陈设也与玉笙院有七八分相似,也没什么可新鲜的,席瑾蔓很快就看完了,没什么需要添置的,就只按着自己的习惯将几处的东西挪换了位置。
若说席瑾蔓还有什么想法,那就是四叔一早对自己说了这事,自己定要亲自好好将这院子设计一番,自己都有玉笙院了,再要一个长得一样的院子有什么意思,两处还隔得又不远。
虽是这么想着的,可耐不住心里那股高兴劲儿,一处处来回细看,没一处拉下的。
她自然想不到席骏铮的打算。
偶尔歇脚住的屋子,与嫁人后要住一辈子的家,这两个布置起来肯定是不一样的。
这小姑娘恋旧,等嫁进来后,每日一睁眼,定是要时时怀念起她自己住了十几年的玉笙院的,与其让她想着念着时不时往回跑一趟,不如给她仿一处一样的来,也好治治她那心思。
玉笙院又是她一手布置起来的,这样的摆设布局住着必然最为令她舒适。
席瑾蔓半弯下腰,凑近了细看小案上摆着的一个珐琅彩婴戏纹瓶,神色有些古怪。
“四叔,你这瓶儿哪来的?”
三年前将花瓶卖给自己的那掌柜,不是说天底下就一个?
自己屋里的那个出门前还看到过,好好的摆在小案上呢。
“你的那个是赝品。”看着她眼神灼灼地几乎要将那花瓶盯出一个洞来,席骏铮眼底染上笑意,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。
“你胡说!我花了一千两银子买来的!”
席瑾蔓当初一眼就相中了这个花瓶,可她虽说手头宽裕,一下拿出一千两现银的私房来买个花瓶,也是十分肉疼。
要不是得知这花瓶远不止值一千两,掌柜急着换现钱才割肉卖的,席瑾蔓也不会去求周氏要银子买下来。
然后现在四叔说,这是个假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