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此人一回京便如此耀眼,再想起这两年父皇对自己愈发不满,令太子不得不多想。
一个二皇子就够他头疼的,再来一个私生子,太子哪里还能安坐于室。
太子不说话,席骏铮便维持着行礼的姿势,可那直挺如松的背脊与凛然的气势,仿佛并未在行礼,反而是位居高位之上,鹤立鸡群,衬得太子反倒像是那个陪衬的。
太子紧了紧手中拳头,想起出来前母后的嘱咐,这才不甘不愿咬牙叫起。
“起来吧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席骏铮敏捷地站起身,一下子便比太子高出半个头来。
太子自出生起便羸弱,好汤好药保下了,却仍旧有些顽疾,哪里能及得上席骏铮,此时气势愈发不足,心中也越发窝火。
“你不去朝乾殿中,一个人来这里作甚?”
看了眼石桌上红泥小炉上头温着的酒,太子眼底有些奚笑之意。
父皇的骨血又如何,没有认祖归宗,不过是个失了势的肃国公府庶子,谁会将他放在眼里?
反倒是顶着这张脸出现在众人眼前,引起众人猜忌,给父皇与肃国公府难堪,里外不是人。
这不,一个人躲犄角旮旯窝里喝酒来了!母后说得没错,现在最重要的,便是不能让他有机会认祖归宗。
“回殿下,臣在喝酒。”
“也是,在此处喝酒,是要比在朝乾殿中喝酒来得自在许多。你既如此喜爱过自在的日子,不如回边关,无拘无束,不是更自在?”
太子试图游说席骏铮回边关,在他还未与父皇培养出深厚感情前就调虎离山,到时边关各种意外多得是,生死谁能意料到。
“臣才刚回京城,并不急在一时。”席骏铮拒绝地直接,见太子脸色霎黑,便在他发怒前接着道,“据臣所知,太子身边能人并不多。太子觉得我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