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急着走,这个时辰你爹走不在府里了,你要去哪儿找他?”席骏铮将席瑾蔓拦下。
“……哦。”席瑾蔓欲哭无泪,只得换成其他借口,“我娘昨日让我学着自己管铺子,这天色不早了,我得趁早去铺子里瞧瞧,正好赶得回来用午膳。”
席骏铮似笑非笑地睨了席瑾蔓一眼,都懒得戳穿她了。
“今日年三十,你要出去看铺子?”
席瑾蔓一噎,险些忘记今日年三十。
早知道还不如说要去永安伯府呢。
这么一想,席瑾蔓倒想起了来这里找四叔的目的。
“那我不去了,四叔跟我说说,温大哥的事儿,究竟查得怎么样了,我昨日见到温大哥了,他……”
席瑾蔓斟酌了一下用词,在四叔面前既不能说轻了,大过年的又不敢说什么不好的词,“他看起来不太好。”
“不过是刚醒来有些虚,哪有那么严重。”昨日永安伯府那事席骏铮知道,也问了温云霁的病情,说起来不由有些生气。
明明太医都摆明了说过性命保住了,只需静养即可,可温夫人还弄出那么大一个阵仗来,不就是为了安排自己儿子,与榕姐儿见一面吗!
温云霁是长子长孙,自出生起就被寄予厚望,他自己也争气,从未让人失望过,如果不出意外,今后将会接手永安伯府。
昨日醒来后,温云霁得知自己已是残废,一个天之骄子,一觉醒来成了个废人,这巨大的落差,一时之间哪里受得了,倒不如一死了之。
温夫人劝了好一会儿,看儿子嘴里应着,还反安慰着自己,可眼里分明已没有了求生欲,心里不知多难过。
在儿子又昏睡过去后,温夫人在一旁照顾,儿子做噩梦时,混混叨叨模糊地说了好几个名儿,除了家里的父母亲人,外人里也就念了榕姐儿一个人的名儿。
温夫人知道儿子老大不小,就是不愿意定亲,是因着他心里有榕姐儿。可榕姐儿一早就与邵家有婚约,儿子与榕姐儿绝无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