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席瑾蔓才知,若是抓活口,免不了就要动手碰到那刺客,而动了兵器,就极有可能见血污了地上,因此才将那此刻踹下山崖,一了百了。
不过席瑾蔓很快反应过来,那是几年后的四叔,现如今的四叔才刚从边关回来,尚没有那么大的架子。
帕子是不情不愿地给了,可席瑾蔓该说的话还是要说:“四叔以后有事可以问我,并不需要自己动手,若是四叔今后再这样动手动脚,我就……就……”
就再不来找四叔了。
后头的几个字席瑾蔓始终说不出口。
这话说和不说有什么区别,一直都是自己主动来找的四叔,说不定四叔还巴不得自己别来烦他呢。
这话说出来徒惹四叔笑话,像自作多情似的。
这么一想,席瑾蔓突然发现现在的状况,和当初预想的已经完全不一样了。
“就什么?怎么不说了?”席骏铮拿帕子细致地擦干净手上的水渍,随后状似随意地将帕子往袖袋内一塞,在塌上另一侧做了下来。
这些正巧都落入了席瑾蔓的眼里,现在她已经没空去想,为何四叔没去他那张太师椅上,反而会在这里坐下,她惊诧地盯着四叔那装着自己帕子的袖口,十分不可思议。
那帕子早已脏污,四叔还留着帕子做什么?
这个席瑾蔓倒没有想歪,帕子谁没有,姑娘家身边最耗的就是帕子,一日都要费好多条,遗失一两条在别处也没什么,大家的帕子都长一个样,没人说,谁会知道那是谁的帕子。
席瑾蔓是惊讶于四叔竟然没有嫌脏,按理来说,四叔应该直接把帕子用完就扔了才是。
“没什么,四叔快把帕子还给我。”不知为何,席瑾蔓看到这些,才刚刚平息了些的脸上重又热了起来,避开了四叔的视线不再去看他。
“榕姐儿愈发小气了,先前是送我的酒又来讨回去,现在连一条帕子,都不舍得给我擦一擦手。”席骏铮调侃她,手上压根没有动作,可见根本没准备还。
席瑾蔓想要反驳辩解,却突然意识到先前自己要说的根本不是这个,险些被四叔将话题给绕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