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,否则苏玉琴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提出,要赔顾瑾玉一个好的手电筒。
魏淑华看得出来,这姑娘尽管现在落魄,但以前家世必定不差,同大魏朝被判流放的世家千金非常像。
这样的人家,即使遭遇不堪,也不需要同情和安慰。
装作不知,才是对这姑娘最大的仁慈。
听到魏淑华的解释,顾瑾玉也点头附和:“就是,就是,它早上,就坏啦!”
苏玉琴呆呆地看着母女俩人,不知怎地,突然鼻子一酸,眼泪夺眶而出。
她背过身去,用手捂着嘴:“谢……谢谢,谢谢!”
顾瑾玉就像天上掉下来的小仙女,让她免于受辱;而魏淑华明知她遭遇了什么,却给了她最大的尊严与体面。
这一刻,自家里出事以来就一直提着的那颗心,猛地一松。苏玉琴感觉自己浑身一轻,就像解脱了某种桎梏,压抑的情绪也在这一瞬间,彻底解放。
“我是上个月才到小高桥插队的知青,我叫苏玉琴。”回去的路上,苏玉琴主动说起自己的经历,“以前我一直在北方生活,这里跟北方完全不一样。”
“姐姐,北方,是什么?”顾瑾玉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,对苏玉琴描述的北方很感兴趣。
“北方啊……”苏玉琴背着已经走累的顾瑾玉,眼里露出一丝怀念之色,“那是很远的地方,要坐七天七夜的火车才能到。”
那里有她曾经的家。
不等苏玉琴感伤,顾瑾玉又开始问“火车是什么”。
苏玉琴:……小妹妹不愧是小仙女,总能在无形之间安慰到她!
在苏玉琴即将被顾瑾玉榨干内存的时候,三人总算回到了小高桥四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