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论怎么说,贵妃现在不可能在明面上对唐家做任何事,按大几率来推算,母亲、珍儿、还有二哥在京城不会有危险,可唐映枫一想到她会离开,留他们在京城,心里便慌乱无比。
身侧脚步声忽然响起,唐映枫一下抬起眼睛,就见唐靖易不知何时站在了马厩旁,将她说的那些话听去了多少。
他面上仍旧带着懒懒散散的笑,走进马厩中:“事态那么严重吗?紧张到连我的脚步声都没听到?”
唐映枫艰涩地咽了一下唾沫,看着唐靖易的背影,无数地点了点头。
很严重。
她料到贵妃和赵怀亦的计划会提前,可没想到会提前这么多。
监察大人后日便到云鹿州,到时候事情一闹大,矛头直指贵妃和丞相,他们便脱不开身。
可谁想到,他们提前了……提前了这么久。
唐靖易拉着两匹马走出来,将缰绳放到唐映枫手中。
她眼眶通红,强忍着哭。
唐靖易拿手敲了下唐映枫的脑袋:“我去找父亲。你去找大哥。母亲我会派人送她回济理县修养。”
唐映枫哽咽道:“你的婚事……”
唐靖易翻身上马:“在大婚之日前,我们能赶回的。”
他语气轻松,却无比笃定。
下人们将必要的东西全部装进包裹里,递到两人面前,唐映枫接过帽子戴上,摸了摸别在马侧的剑。
白杏和白桃握着手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。
大家都没说什么,却犹如一团阴云笼罩在整个国公府的上空。
正如唐靖易不会觉得唐映枫疑神疑鬼多此一举,谢氏亦不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