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夜长叹一声,道:“这样说来也没错,可是大嫂,你可知,你这是被人骗了啊,这个姜夫人根本就不像她跟你说的那般,她自己家里尚且一团遭,成日里遭到婆婆厌弃,日子一团糟,先不说她的话是对于错,这样一个连自己生活尚且处理不清的人,又如何能给别人瞎出些注意呢?”
“我看,她这哪里是为你好,这分明是见你日子过的比她好,这才心中不平衡,才嘴上说着要帮你,实则却是要挑起你和家里的矛盾呢,大嫂你自己想一想,是不是自她主动找上门来之后,你就觉得生活处处都是不如意?”
“这样的居心,实在是险恶至极啊!”
纪氏听了呆住,仍旧一个劲儿的说着不可能,可实际上她自己心里却是已经信了这话的。
明夜没有再停留,也没有继续说姜夫人的坏话,有些事情一定要把握住个度,太心急了效果反倒会不佳,明夜深谙这个道理。
就像明夜预料的那样,只过了不到一日,纪氏就又重新找上了她,并询问明夜这些事是从何而知的。
明夜并没打算瞒着她,直接告诉了她,她是走的锦衣卫的路子。
锦衣卫这三个字一出来,纪氏彻底傻眼,再也没了声息,京城中锦衣卫的大名无人不晓得,这个影响力已经不需要明夜再来强调什么了。
纪氏自此之后,消停了好一阵子,听说那位姜夫人再来找她时,她连人都不见了,可见是真的伤了心。
周瑶冷眼旁观,道:“希望这次她能真的长教训才好,下次耳根子不要这么软了。”
明夜没接这话,江山难改,本性难移这话,并不是说说而已的,就她大嫂这性子,来来回回都出了多少事儿,每一次她都吃教训,也知道错了,可一旦有下一次,还是会照犯不误,这种天生耳根子软没成算的性子,只能家里人多盯着一点了。
给纪氏这小尾巴扫除之后,明夜就开始进入了备嫁阶段,怎么说呢,这种感觉蛮奇怪的,每次梦醒之间,总会有那么一种不切实的感觉,明夜进入了一种略为诡异的患得患失阶段。
周瑶为她的亲事忙的不可开交,就连一向在道观清修的孙氏都回来,一起为她操持婚事。
从头到尾,明夜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,直到眼前清明,打扮一新的李如松站到她面前为止。
这便是男士和女士之间的区别了,明夜这会儿心里正忐忑着,如今急需人的细声细语的安慰一下,好抚平些她的焦躁情绪,可李如松一个军营里长大的小伙子,平日里就没少往耳朵里灌一些有的没的,这会儿媳妇儿都娶到手了,若不是作为一番,简直就不是个男人了。
连合卺酒都没来的及喝,就啃了上来,若是一般姑娘家,连羞带怯的,可能也就是随他而去了,可明夜是个什么脾气,若论娇气她比周瑶更甚,哪里是能吃亏的性子,想也没想,直接一叫就把人踢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