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这位冯保,他还不仅仅学士出众,待人也温文尔雅,明夜这么些日子,就从没见他和人红过脸,不论是面对内阁的人,还是面对品阶远低于他的小宦官,都能做到同等对待,不卑不亢,不偏不倚,真是叫人心折。
但,冯宝在明夜看来这样好,可朱翊钺对他却时有冷淡,过段时日,还会训斥几句,叫冯保每次都伏低做小,叩首谢恩。
明夜瞧着,心里就不大落忍,一个没忍住,就帮冯保说了几句话。
朱翊越听了她的话,先是一阵静默,没有答话,而后又盯着她看,知道看的明夜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,朱翊钺这才揉揉她的脑袋,骂了一句小笨蛋!
“你呀,还太小太单纯,凡是看人都不能只看表面,而待人的态度,看的是他的身份,而非这个人本人如何,这样或许有人会委屈,却是最为保险的一种。”
言罢,见明夜还是似懂非懂,朱翊钺便又和她说了一件事。
“你可知,为何冯宝会成为司礼监掌印太监?”朱翊钺冷笑:“此乃是张先生一力推荐的,张先生是什么样的人,无缘无故的,怎么可能举荐一个太监,此二人背后定有勾结,冯宝身为内廷人员,却与官员勾结,我如今看在张先生的面子上,不和他一般见识,却并不代表我喜欢他,小夜儿,宫中之人,远没有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,以后你要记住,轻易不要为任何人说话,明白吗?”
明夜整个人都呆滞住了,闻言,僵硬的点点头。
然后,明夜又从其他的小内监那,打听到了这样一桩旧事,冯宝曾经于隆庆帝内库中顺走一副画,而这副画的名字便叫做清明上河图。
明夜:……
在这一刻,她认为,无论冯宝今后有何下场,一点都不冤。
这宫里,人人都是黑心包子,只有她是个白馒头。
真是叫人伤感情,自此之后,明夜便不再轻易开口了。
……
说实话,没了小伙伴,明夜在宫里待的,的确比较烦躁,皇宫的确面积很大,但是女子活动的范围却小的多,基本限于内殿之间。
就在明夜憋的不行的时候,周瑶终于进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