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踟蹰森!”
我觉得很奇怪,像是以前,无论是再丢脸、再难堪的场面我都经历过,无论被怎样刁难,我也能够从容自若。
我向来擅长忍耐,即使是内心再如何痛苦,再怎么被亲近之人唾弃、嘲讽,在心中便自认为并不是不能够忍受的事。但是被忍这么在身后一叫,我便觉得羞愧,仿若陷入了一种囚徒般的困境,顿感无地自容。
我拒绝了忍的好意,并且长久地不愿意与她见面,我的心肠很坏,杳无音讯地活着,情愿让她当做我消失了,但是却不想让她后悔夸我是个好人。
我不回头,只是侧过脸去看道路旁物舍围墙里的树,说:“不是踟蹰森。”
可是忍不愿意让我糊弄下去,她一向都是很有主见的,并且早在很久以前,无论下什么决定都不愿意听我的劝告,并且批评我自己都过得乱七八糟。
她说:“那好,你不是踟蹰森的话,我和姐姐就不管你了。”
我听见她拉着香奈惠掉头就走的脚步声,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,只好没有骨气地掉头跟着她们走。
但是忍也不打算理我,两姐妹也没有停下来和我聊天的意思。
我没有办法,只好硬着头皮对她说道:“我能去你家里做客吗?”
香奈惠小姐眼里含着温和的笑意看向我,似乎是忍事先嘱咐过她不要和我说话。
但是忍也不和我说话,只是微笑着瞥了我一样,然后一言不发地向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