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他要一直带着这串佛珠呢?”庄景不禁好奇起来,总不能是为了盘手串吧?这类玩意儿新时代的年轻人不是早就不喜欢了吗。
金竑那边的水声消失,庄景也赶紧推开门出去,正好金竑走出来,他头发稍微沾了些水,穿一件黑色的两截式睡衣,看起来和这间泛黄漏风的破屋子格格不入。
佛珠上沾了些水珠,他低下头认真细致地用一块软布把水珠擦干净。
擦完布,金竑抬起头,正巧撞上庄景来不及收回的目光。他走过来,伸出手,一双深邃的眼睛映着水房昏黄的灯,让庄景不自觉地后退,警惕地问:“干嘛?”
金竑指着他脖子说:“这儿沾了毛巾上的线。”
“哦,是吗。”庄景松了口气,在修长的脖颈上摸了一把,找到了那线头,食指弯曲,轻巧地把它摘掉了。
这手势像《拾玉镯》里孙玉姣绣花。当年庄景在台上十指纤纤,柔荑朱唇上一点,濡湿了线头穿针,将一根看不见的线织出少女的千娇百媚。庄景演这出戏的时候还很小,为了练那神态,不知吃了多少苦,等练成了,美却不自知,不知道勾了多少人心。
金竑还站在那看他,庄景手在他眼前晃晃:“想什么呢,再不走要冻僵了。”
“没什么,想明天的录制。”金竑笑笑。
“你紧张吗?”庄景问。
“有什么可紧张的,像你说的,做饭我是专业的。”金竑用那种开玩笑的口吻说。
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,金竑用手机打着光,不一会儿回到了302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