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好,我也有些日子没有出去了。”
罗平川听见白英的回答,眼中立马带了喜意,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,笑的一派天真气息,他将手中书信放在一旁的桌上,向左风吩咐道:“去准备车马,一会我要与夫人出门。”
左风应声走了出去。
说完之后,罗平川又回头看着白英,目不转睛,白英轻咳了一声,提醒他道:“你的书信还没有看呢。”
罗平川只以为她是太害羞,直到白英给他倒茶时,才将桌上的书信拿起,去了火漆,将里面的纸拿了出来。
待看到里面的内容时,罗平川才终于明白破云国为什么破天荒的传书信来,书中写着破云国的皇后思念成疾,重病缠身,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,破云国君为了爱妻,没有办法只好传书信来,希望能让谢林深回破云国见他母后最后一面。
破云国君心中所言字字恳切,句句都是恳求的语气,把自己的身份放的十分低下,罗平川笑了一声,心想他也知道谢林深估计是回不去破云国了,之所以写这封信来,一是为了让破云国皇后安心,二恐怕也是存了那么一点谢林深能回去破云国的侥幸吧。
只不过,罗平川眯起眼睛,他想起了上次在宫中与谢林深的交谈,那人说话时的滴水不漏,整个人所散发出来的气势,可不像是个在异国关了三年的质子能有的,若是把这个人放回去,岂不是放虎归山?到时候,他还不一定能不能招架得了。
白英将茶端给他,看他拧眉思考的样子,心中也是十分的焦急,她试探道:““怎么了?可是出了什么事?若你有什么事的话,今日我与小菊自己出去也可,不能耽误了你的大事。”
罗平川接过茶盏,道:“无妨,没有什么事,只不过是破云国皇后想念住在我们宫中的爱子,思念成疾罢了。”从看完这封信之后,罗平川就知道谢林深一定不能回去,所以什么时候将这消息禀报给魏雄也就不着急了。
说完之后,他低头品着茶,没有看见身边人震惊的表情,等到罗平川放下茶盏,看向白英的时候,后者早已经面容平静,收拾好了心中的惊涛骇浪。
趁着换衣服的功夫,白英连忙将方才得到的消息写下来,打算趁今天出去的时候,将它送出去,与罗平川想的一样,白英很快就想到这封书信一定不会到谢林深手里,想起信的内容,白英写字的手微微颤抖,那是他们的一国之母,如今却缠于病榻,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一定能见到,白英的眼睛开始发红,这一切……都是拜魏雄所赐!
现如今时间紧迫,皇后的病又拖不得,所以白英宁肯冒着被罗平川发现的风险,也要把消息送到谢林深那儿。
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,白英出了门,不出所料,罗平川早已经在门前等候,二人上了马车,罗平川观察入微,他看着白英,对方似乎有些低落,而且眼眶微红,他皱了皱眉头,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,他向来是个多疑的性子,但是在白英身上,他实在是不想想太多,白英就像是他的家,在家里,他不用像在外面一样,字字斟酌,句句深思,连旁人的一个反应多都要分析半天,他捏了捏眉心,告诉自己随它去吧,就放松这一会儿……
白英看他的样子,似乎有些疲惫,她抿了抿嘴唇,捏紧了手中的纸条。
等到了市集上,罗平川将白英从车上扶下来,这次他特意嘱咐人提前跟摊主店家什么的说好了,省的再出现上次那种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