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小云看了看身后的弟弟,视线回到宋警官身上,请求道,“小喻现在情况不大好,我能不能先带他回家,等过两天再去警局做笔录?”
宋警官的视线在喻星垂身上只停留了片刻就说,“当然可以,受害人属于证人,作为公民有作证的义务,但也有不作证的权利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冬日暖阳照射在有些萧瑟的小花园内,白小云牵着喻星垂走过石板小径,回到家里,外面是冷的,而家里分外暖和,仿佛是两个世界。白小云换了鞋,把喻星垂的拖鞋放在他脚下,却见他一动不动站在那里,她的动作不由轻缓下来,“小喻,我们回家了。”
她下意识去拉他,喻星垂却条件反射一样避了开去,随后仿佛意识到自己做错了,站在那里不知所措。
白小云的手孤零零悬在半空,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,就在这之前,弟弟没有抗拒她的拥抱,还被她牵着回来,怎么突然就不让人碰了?
她猜测他身上有伤,忙放下手让开道,“小喻,快进来。”
喻星垂像是反应过来一样,穿上了拖鞋,走了进来。
白小云问他,“你饿不饿?要不要喝水?要不要……”
“洗澡。”
喻星垂突然说,说完便垂下眼。
白小云只见他嘴唇动了动,没听清说什么,忙问,“你说什么,你要……哦,你、你要洗澡对吗?好,好的。你等一下,你先坐这里,冰箱里有蛋糕,姐姐再帮你热杯牛奶,你先吃这些,姐姐帮你去拿衣服。”
喻星垂极轻地点了下头。
等喻星垂进了浴室,白小云仿佛失去力气,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。
几天不见,弟弟像变了一个人,陌生而又胆怯。
逼仄的空间,巨大的笼子,粗长的针筒……这些画面像噩梦一样浮现在脑海,逼得她差点再次崩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