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之玉大惊失色,忍不住黑了一张脸低吼,“萧则,你干什么!”

抱着她的人面不改色,“带你去见人。”

温之玉咬牙,“我腿没断,放开!”

她觉得丢人,恨不得当即将萧则咬死。

萧则仿若未闻,抱得稳稳当当,等走到门前时,他突然顿住了脚步,垂眼看着温之玉,“不要再叫我承王殿下,否则,今天你就别想下去了。”

温之玉浑身一僵,羞恼地瞪着他,发现这人只是警告了一句,说完后,就径自开门走了出去。

门外,两个侍卫面无表情,细细地看,却能瞧见他们的腿一直在发抖。

温之玉绝望地闭上眼,忍着将萧则弄死的冲动,头一缩,躲在被子里不发一声。

陆乙作为叛徒,被捆成一个粽子,扔在客栈后院的柴房。他的腿被一刀划断筋脉,一直抽搐着流血,却死不了。

同时为了防止他自杀,就连下巴都让人给卸了下去。

短短一天,陆乙就从拼命求饶到浑身发抖,被人拖到萧则身边时,已经形如鬼魅。

温之玉坐在软椅上,垂眼不语,她在想这人究竟是谁的卧底,一个从京城跟着他们来江淮的人,恰好和江淮官府内的人是同伙,又与突然出现的山匪勾结在一起。

这张网支得太大,背后的势力比她当初设想的恐怕还要难以对付。

一双手突然抚上了她的太阳穴,萧则站在她身后淡淡地道:“想不出,就别想。”

温之玉额角一抽,“啪”一下将他的手给拍下去。

旁边侍卫眼观鼻,鼻观心,假装看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