绯衣见事情已无法挽回,清秀的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,下一刻,她突然凄厉叫道:“都是李嬷嬷,是李嬷嬷让我这么做的!”
“绯衣你在说什么!”李嬷嬷慌了一下,“你这贱婢,怎能随口污蔑人。”
绯衣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冲着温韵哭道:“韵小姐,您要信我,我是您院里的丫鬟,您来时说过,无论如何都会信我,您忘了么?”
温韵身子一僵,承王殿下还在一旁看着,这个死丫头这时候说出来,是要误了她的名声,拉她下水么!
“绯衣,你我主仆一场,我之前信错了人,我竟从未知晓你是这样的人,冤枉了妹妹不成,还要来害李嬷嬷!我是不会原谅你的。”温韵一脸受伤的表情,急忙撇清关系。
李嬷嬷斜眼瞥见温国公沉思的神色,心里一咯噔,当即跪了下来,嚎哭道:“绯衣,我平日待你不薄啊,没想到你害了二小姐不成,还来害我,请夫人明察,我可从来没指使过她!”
季挽心眼睛半阖着,心想这绯衣是不能留了,她脸拉下来,扬声道:“都愣着干什么?还不快将这贱婢拖下去!”
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婢,蠢成这样,还妄想着当韵儿的陪嫁,到御王府里享福,也要看她够不够资格!
两个粗使婆子闻言上来,拖住跪在地上又哭又叫的绯衣。
她吓得语无伦次:“放开我……李嬷嬷你害我,夫人你听我说啊!”下一刻便被紧紧捂住了嘴。
季挽心冷凝着脸不去看她,却不想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,“母亲为何不听这奴婢说完呢?”
“玉儿,莫要胡闹,这个婢子满嘴胡言,当心脏了你的耳朵。”季挽心一见是温之玉,尴尬地换了一副嘴脸,扯着嘴温声道。
温之玉幽幽叹了口气,眼眶里瞬间闪动着细泪,像是忍不住委屈般道:“合着在母亲这,绯衣赖在我身上的事便是真的,还得玉儿当面与她对质,赖在李嬷嬷身上的便是满嘴胡言了么。”
季挽心一僵,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,“玉儿。”
“今日若不是玉儿侥幸拆穿绯衣的谎话,母亲又想如何为她讨回公道?”
温韵见温之玉又将她母亲拖入水,忍不住开口道:“妹妹,母亲也只是想主持公道,如今你得了理,便少说几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