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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浣纱道:“咱们虽然是义塾,也得跟其他书院似的,样样齐全才好。旁的我不多说,只有先生与学生们住的的屋子,务必要修得稳妥。也不必如何华美,学生住的房间按照两人一间来修,先生们住的,便是一人一间。房间宽敞一些,前头栽些花花草草的便行。”

曾源道:“如此,晚些时候我请工匠过来看过,画出图纸再给东家过目如何?”

陈浣纱笑道:“你安排吧。”

回来的路上,曾源吩咐马车转了一个道,对陈浣纱道:“东家,虽然是书院不比酒楼,请来的先生们也是要人照看呢。不如买几个手脚干净的小厮和婆子,使唤起来也方便。”

陈浣纱无有不允。

最后花了十五两银子买了四个婆子二个小厮,按照陈浣纱的意思,先拨到义塾那边去住着,又从酒楼里挑了一个稳妥的人过去管教约束,直到义塾正式启动了,便可以走马上岗了。

余者装修那些琐事,陈浣纱是一概不用管的,只管准备着延请先生,招收学生等事。

过了旬月,装修已经稳妥,先生也已经见过了。有齐长岐并他的五个同窗,一共六人。学子们也招收到了二十六名,义塾便正式启动了。

齐长岐道:“妹妹虽然是办了义塾,到底也给书院取个名字才好呢。如今文风虽盛,官家对书院管制便格外严格,也不是不许私人办书院,但到底担了好名声,引人妒恨,不如取个一般书院的名字,也不打眼。妹妹你觉着如何?”

陈浣纱感激道:“多谢长岐哥哥提点,我倒是没想到这一层。不若就由哥哥赠我一个名儿吧?”

齐长岐沉思了一会,道:“圣人言‘师者,传道授业解惑也。’不若就叫闻道书院吧。”

陈浣纱道:“闻道书院,嗯,挺好的。就这样决定了。长岐哥哥帮我把名字写下来,我让阿源拿去刻了匾回来挂着。”

曾源在一旁笑道:“也不必拿出去刻,东家忘了,阿术这小子最好这一手呢。”

陈浣纱、齐长岐俱是一笑。曾源忙把文房四宝请出来,为齐长岐磨墨。

齐长岐写字,当真是挥毫落纸如云烟,写完吹干墨迹递给陈浣纱两人看,自然又是一阵赞叹,但他却淡然微笑,毫不把这些赞许放在心上。

陈浣纱心内道:这可真是一个令人费解的才子!